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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嗯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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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北冥大驚,拔腿就往外跑,江北亭亦跟隨其後。

到了池邊,遲遙早已被家仆撈了上來,原來並沒家仆說的那麽嚴重,池水不深,只到成年人的腰部,起先是魚食沒有了,遲遙起身想叫人再拿一些過來,不想沒走幾步身後就撲通一聲,是江小春不慎掉了下去。

小孩子一進去就撲騰兩下開始往下沈,遲遙顧不得那麽多,也來不及叫人,一個猛子紮了進去,先把江小春從水裏撈起來推到岸上,自己剛想上來,腳下忽然踩了水底的石頭還是什麽東西,一下就滑進了水,喝了幾口水。

聽到聲音趕來的家仆只看到她一個人在水中,因怕出事,才大呼小叫的去叫江北冥。

江北冥知道了來龍去脈,雖然知道沒事,心裏卻也有些後怕,遲遙嗆了幾口水不停的咳,他蹲下慢慢拍打她的後背,軟語安慰。

遲遙皺著眉頭擺了擺手以示自己沒事,轉頭就找江小春:“小春哪去了?他一身都是濕的,要找個大夫看看才好。”

江北冥一把把她橫抱起來:“他啊,金貴著呢,早就被一幫小子抱走了,你也一身濕,我來管你。”

遲遙環著他的脖子,臉一紅:“我自己走吧,在四叔家呢,讓人看見。”

江北冥低頭看她,唇邊一笑:“我抱自己媳婦怎麽了,沒事,我們說完了,咱們現在回家。”

說著竟然就這樣直接抱著往外走,江北亭站在兩人身後,一句話沒說,遲遙沒事,他心下松了口氣,看著兩人這麽甜蜜恩愛,心裏卻也一股股的泛酸水,不想再見到這種畫面,所以在院裏停留了一會,等他們的馬車走遠了才啟程回去。

當晚遲遙就發了燒,渾身滾燙,江北冥心內焦急,立刻著人請了郎中過來,幫她醫治,郎中趕到之前,他一直陪伴左右。

遲遙早已經被小丫頭們換了身幹凈衣服,躺在床上,面色有些蒼白,因著身體發熱,腦門一層層的出汗,江北冥不用丫頭,自己端了盆水不停幫她換帕子敷在額頭上。

遲遙微瞇著眼睛看著他,伸出手攥住他一根手指:“別忙了,發燒而已,我以前發燒,吃過藥蒙著被子睡一晚就好了。”

江北冥放下帕子,俯身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,一點也沒有退燒的跡象,他有些擔心:“池子裏的水那麽涼,你一定是被激著了,這病來勢洶洶,必須好好醫治,最近就要開始忙鬥藥的事,我怕沒時間陪你。”

遲遙笑笑,剛要說話,就從屋外走進來兩人,是個家仆把郎中引了進來,江北冥連忙讓位置給郎中:“有勞了。”

郎中點了點頭,後面的小子給他拿了把椅子放在床邊,他坐了便開箱,從裏面拿出一塊小方帕子,折好墊在遲遙腕上,開始把脈。

江北冥一直緊張的盯著郎中,看他的表情變化,過了一會,郎中收起帕子,放回箱子裏,對江北冥說道:“夫人的病無礙,開幾副藥吃下便好,老夫這就出去開方子。”

說著給了江北冥一個眼色,徑自走出門去,江北冥會意,俯身親了遲遙額頭一下:“你先睡,一會藥熬好了,我再過來,我現在去看著他們抓藥。”

遲遙微微點了點頭,腦子本來就有些暈,眼睛一閉上,直接就睡過去了。

江北冥出了房門,回身把門關上,有些擔心的問等在門口的郎中:“怎麽?是有什麽不妥之處嗎?有其他病癥?”

郎中搖了搖頭:“不不,沒有其他病癥,只是夫人曾經小產,身子一直不好,這次落水……”

“你說什麽?”江北冥心忽然抽了一下,不覺問出口。

郎中一楞:“夫人曾經小產,少爺不知道嗎?”

遲遙曾經小產。

這對江北冥來說,實在是一個……不知道該怎麽作反應的事情,他慌了兩秒鐘,袍子裏的拳頭漸漸握緊:“是我沒聽清,繼續說。”

“夫人小產後身子一直不好,這次落水怕是喚起了她昔日的舊患,引起高燒不退,藥需要多吃幾副,養養身子,近期也不要太勞累。”

郎中說著說著,發現江北冥的表情很不對,眼神有些發散,好像也沒在聽他的話了。

他又囑咐幾句,便出去抓藥去了。

江北冥轉身慢慢走進房間,走到床邊坐下,低頭看遲遙,她睡著了,卻不安穩,像是在做噩夢,眉頭緊皺,額頭上的細汗凝結成一大滴,順著眉梢滑到耳邊。

“北冥……”睡夢中呢喃著江北冥的名字,他想也沒想,直接把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:“我在呢。”

聽到他的聲音,她像是安穩了許多,眉頭漸漸舒展,呼吸平緩起來。

睡夢中還在叫他的名字,她……應該是愛他的吧。

握著她的手,江北冥心裏如同千斤重,像什麽東西壓著一樣,喘不上氣,他深深舒了口氣,小心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裏,又洗了一塊帕子,攥幹凈水,敷在她額頭上,盯著她看了一會,起身出了房間。

隨後就是幾天緊張的籌備,遲遙早已經退燒,病也好了,江北冥卻再也沒提起這件事。

宣布鬥藥當天,整個宜都都轟動了,自從三十年前江家老爺江淮與另一家藥商鬥藥贏了後,在宜都乃至大寧就再也沒有對手了,時隔三十年,又要鬥藥,而且還是江家長房與次房之間的對抗,這無疑更增加了百姓們對此事的談論熱情,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期盼一月後的鬥藥。

這日晚間,溫朝玉送江清月回府,兩人膩膩歪歪,又在江清月門外逗留好久,溫朝玉才起身回去,行至假山旁,忽見一人影坐在假山後頭,看影子像江北冥,溫朝玉就走過去瞧,果真是他。

江北冥靠在假山後,有石凳不坐,直接坐地上,手邊兩壺酒,一壺倒著,顯然已經空了。

“這是怎麽了?躲在這裏借酒澆愁的。”溫朝玉直接坐在他邊上,搶過他手裏的酒直接喝了一大口,“嘖,這麽烈的酒。”

江北冥沒搭話,拎過來接著喝。

溫朝玉斜眼看他:“你怎麽了,這兩天我就看你有些不對,出什麽事了嗎?過幾天的鬥藥準備的不好?”

江北冥搖了搖頭,半晌終於開口:“你說,如果有一天,你發現清月有很多事瞞著你,你會原諒她嗎?”

溫朝玉直覺他和遲遙發生了什麽事,卻也沒問他,仰頭看向天上的月亮:“你看那月亮。”

江北冥不懂,跟著擡頭看:“月亮怎麽了。”

“這麽美的月亮,我只想跟清月一起賞,若是換了旁人,再美也沒用。”

“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麽了,但若是換做我,清月想說,就說,不想說,那必然是她覺得說也無用,或者會影響我們的感情,既然如此,我何必爭著搶著想知道呢?反正她不會害我。”

“只要她愛我,心裏有我,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接受,只要她在身邊足矣。”

說完,溫朝玉也不跟他搶酒喝了,重重拍了拍他的肩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
起身走了。

江北冥悶了半天沒出聲,擡頭看月亮,月亮已經被雲層遮住看不到了,提起酒壇,空了,沒酒了,他扶著身後的石壁起身,往房間走去。

迷糊間徑直去了遲遙那裏。

聽到開門的聲音,遲遙蹭一下坐起來,探頭往門口看:“北冥?”

江北冥酒量很好,喝了這許多,腦子也是清醒的,他走到床邊,一下被遲遙拉著坐下,遲遙伸頭聞了聞他身上:“你怎麽這麽晚還喝酒,跟朝玉喝的嗎?”

“你還沒睡?”

“嗯,睡不著。”遲遙邊說邊下地,塌著鞋蹭到桌邊,給他倒了杯茶,回身坐下,把茶送到他嘴邊:“喝口茶吧,不然喝了酒睡覺頭疼。”

江北冥乖乖張嘴,茶水一點點送進喉嚨裏,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遲遙。

喝完了,遲遙剛要起身把茶杯送回去,忽然手一空,茶杯被江北冥奪了去,直接扔在身後,下一刻她腰被他一提,壓在床上。

他輕吻她的眼瞼,她的睫毛在微微顫抖,往下便是臉頰,鼻子,直到嘴唇。

開始是嘴角,隨後逐漸加大力量,有些發狠般用力吮著,有時更像是咬上去,舌頭撬開伸進去,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,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。

遲遙被親的喘不來氣兒,不停用手推他,唇齒間的急促呼吸夾雜著含糊不清的“北冥”,每次都被他更深的吻壓了下去。

他終於離開她,頭埋進她頸窩,微微喘著氣,遲遙輕拍他的背,柔聲問:“你怎麽了?”

過了好一會,江北冥擡頭,對上她漆黑的眼睛:“遙遙,你愛我嗎?”

遲遙楞了一下,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,卻也沒猶豫:“當然愛,你怎麽……”還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,今日如此反常,卻被他再一次的深吻壓了回去。

唇齒交纏,兩人呼吸漸漸急促,江北冥邊親邊解遲遙的衣帶,她本就換了睡袍,三兩下就解開了,江北冥手一揚,衣袂翩躚,落地無聲,卻掀起了小小的氣浪打在燭火上,燭火隨之搖擺,更顯房中暧昧。

遲遙忽然感覺身上一涼,隨即他的大手便撫上了她的柔軟,不停揉捏。

遲遙腦子瞬間炸了,親吻間隙輕聲低哼,卻怕聲音太大,咬著手背強忍,江北冥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脫掉了,他俯身壓過來,輕咬她耳垂,腰間用力一挺,遲遙登時低呼出聲,一口咬在他肩上,脖頸後背出了一層細汗。

她緊抓著他的肩,用力過猛,肩頭被她摳出了深深的印子,眼裏帶著水霧,面色潮潤,耳邊聽著江北冥的粗喘。

“遙遙,永遠別離開我。”

這是回來後,兩人的第一次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下章預告:

就這樣吧,什麽都不問,也什麽都不想再問了。

忽然覺得沒有必要,溫朝玉說得不錯,只要她愛他,以前的事,知道了又怎樣呢?難道要跟她分開嗎?

舍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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